格立安似乎很欣赏我惊讶的表情,“我说的是真的,只要你开诚布公,我就真的会帮你实现你的心愿。” 9 s# y2 z0 R, l7 R4 W$ Z# J
“你既然认为你的假设是成立的,你为什么要帮我?”我字斟句酌的问他,我可不能掉入他的语言陷阱里去。
* Q/ n* \: P- {; o
/ T" R2 a% v5 ^, }3 m “因为现在我很欣赏你。” ; g d6 t( B# H6 v
A4 V1 o5 X8 p9 i4 X
“那你现在不欣赏沙米奥了吗?”我可不上他的当。 8 f" ~3 M* z3 h8 g! M0 R. u$ t
1 B& [# z& w6 |* N
“依旧欣赏。但对你们俩的欣赏是不一样的。”
/ H1 P' E: P& r' d9 \6 ]' d" \. Q9 v/ H7 {$ _
“无论我做什么,你都想帮我?”我步步紧逼的问他。
: o9 l; q( X$ M e
3 C7 e$ M' e0 C- D 格立安俯下身来,盯着我的眼睛说:“以后你会慢慢发现,我们的理想,秉性是相似的,帮你也就是帮我自己,我们是同一类人。真可惜我到最近才发现我们的共同之处,以前我把你看成一个愚蠢莽撞的孩子是我的错,到今天我才真正看到你的野心魄力以及刚才完美的冷静。我们都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你不用否认,”他止住了我的抗议,“以后你会慢慢承认的。……” . D7 c+ b0 {6 ?# T: F& z* ]1 E
" L0 K+ m3 ?, r: Q( s
我感觉想做梦一样听着格立安的自我解剖,以及展望我们的美好未来。格立安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
2 k$ @3 A7 h- R k' n3 c0 t5 g6 j# n
我嘲讽的望着他,“大公的话这么奇怪,不怕我告诉别人吗?” * M; [7 ?1 o% G- p# l! B
( g- R2 ]0 F5 c8 B! [ 格立安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我今天对你说的都是我的肺腑之言,我知道你一时不会相信接受。我欣赏你也花了一段时间,所以我也会给你时间接受我的话,我会一直等你的。”
3 H1 s- u. H: s: \1 n" T
5 f. S# U9 x3 j& D* s; Q 那天的夜谈就已格立安的这句话奇怪的结束了……
1 ]! ^) O% \1 N9 r
3 x2 K% w* P, h9 x 此后,我花时间仔细研究了格立安,并从他有意无意间透露给拉布雷的一些情况来看,终于明白他的话还是部分可信的。我相信他是一个觊觎王位很久的人了,从他过往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一些小动作来看,他正在谋划着漫长的篡位计划。我不禁有些放心了,这只是一个谨小慎微的篡位者寻求同盟的一次合作,我们的目标的确有部分是重合的。 ' u( a: e$ a! A0 M" D% {3 O
* j y- T8 `( d0 J 于是,我们开始了一些隐秘的合作,让现任国王威信下降的事是我们最愉快的合作,虽然看到布诺因此更加忧锁眉头时有一点歉疚,但我很快就不去想它。
, S) M5 l: R" l4 p! T4 S
' E1 Z$ ]. I. |& z, d& b 拉布雷现在成了我和格立安之间的联络人。在这儿,我最信任的人的就是拉布雷了,寒冷的冬天真正来临了,有个人陪着一起在壁炉边烤火还是不错的感觉。
" g% Q) \3 L: a- p9 [2 P6 E
( C2 A! j4 N9 N0 v2 s1 ~ 在十一月中的时候,我收到了家书,他们希望我回去参加沙米奥的订婚仪式。哼,多拖了一个月,竟还是要订婚了么。我的心感觉被扎了一窟窿,从那深洞里冒出无尽的悲哀与寒冷。那一天,我大醉,那是我来王都后第一次大醉。 . c% `- ~( c0 K* j) B
1 Z) @' g& c" }' r
我倒在没有生火的壁炉面前,用手机械的拨着一个个酒瓶。我以为我会醉死或冻死在那一天了。
3 D ?2 |1 }4 h& n5 `& ~; ]; C- X+ I3 K0 R5 S2 ?
但是,没有。 3 ^ o# {! K" ^% W" b
, r# I2 u( G8 l* \- f: ~ 拉布雷居然出现了,他为我生起了炉火,把我的酒瓶都拿走了,最后他从地上扶起了我,与我一起跌坐在壁炉前。 6 g7 R. H) O! ?& z# q. S
0 ]/ d' `1 {$ i; V m2 \5 @
房间内暖意荡漾开来,我靠着拉布雷的肩,心中升起难以抑制的伤感。我突然大哭起来,我居然在外人面前哭起来。在酒意的影响下,我知道我说了很多,但我却不记清我说了些什么。我只知道那一次,拉布雷第一次双臂环起抱住了我。…… # D* r) H+ w k ~+ M0 o$ ?
2 } Y% O& X+ O% A; v
窗外,又一场暴雪。
$ j# p& a+ O& P: F& X; p) K! z( \# l$ Z4 k* |
我始终没有回去参加沙米奥的订婚仪式,他会感到失望还是高兴呢?我在心里苦笑。幸而还有拉布雷陪我度过那痛苦的日子。 5 p) T6 l# e9 j7 l! |
& J; b$ ?7 H: L% R
几天后,我收到了格立安的单独邀约,又是一次晚宴。
9 i' f$ U5 o3 S' x& l6 v7 t0 c
8 `2 O7 H% r+ }0 P, O 书房里暖洋洋的,我懒散的陷在壁炉前椅子里,悠闲的品着餐后甜点。格立安家的晚餐还是那么精致可口,也许因为不用像第一次那样满怀戒备之心,这一次我吃了很多,也欣然同意餐后去他书房小坐片刻。 4 d& c% a6 {: J- P9 S
2 M; G' h* }5 F- S8 ~
我突然发现格立安自坐下来起,就一直在侧着身望着我,那眼光,天,我觉得我被他打量的已经毛骨悚然了。 : M6 p, R+ Q7 w$ A
! f5 q1 S ^0 [7 C5 I. u! Y
“格立安大公,你怎么了,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吗?你刚才不是说我们的行动迄今为止没什么问题吗?”我忍不住开口打断他的目光检视。 u& w, o) m5 [4 [
: l+ f& ~$ S) o) e8 e0 S “一切顺利,我们一个月的合作比我预想的更好。”格立安并没有收回他的目光,“你优秀的让我惊讶,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我们很契合,我们兴趣相投,志向一致……”
9 e' z- `7 T- g* b" n! G; R ], h% x+ t9 ?7 y' z
“大公,你现在欣赏我,我已经很明白了。不用这么厉害的夸奖我,我可不敢与大公比肩。”我立即中止他那让我起鸡皮疙瘩的叙述。格立安今天酒是不是喝太多了? 1 P( z$ Z1 |+ y* y5 u' H
' R- D! i0 ^: A7 N$ ~" \
格立安突然凑身靠近,“我觉得我们的关系现在可以有进一步发展了,我可以慰藉你空虚的心灵。” : V! S( c* Y$ M. l# Y0 J
) r! V8 v# ?* }6 t9 p" G 我在大惊之下,连忙把自己更深的陷进椅子的软垫里,以拉开与格立安的距离,“大公,我们的合作已经够密切了。”
u1 q' s; b% x6 m; g, r, Q* z( R
0 T# Y, y( O$ C+ _ “不够,”格立安朝我笑了一下,“沙米奥已经投入了女人的怀抱,你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更强壮的男人。” / V0 b; {, M b8 h2 c I& ]
0 a8 L3 p8 a1 M5 G' ~ 在这时候听他提到沙米奥,我不禁浑身一紧,立即坐直了身子,却无意间差点撞上格立安的脸。我和沙米奥,除了拉布雷,应该不可能有人知道了。难道拉布雷告诉别人了?我一阵心寒,但随后,我模糊想起格立安在某个午后不受欢迎的出现。 , U5 Q7 y1 D6 v, w, G& D& ]
& X' u- z5 {8 Z2 {! g$ x0 \9 B1 a% [% ~ “现在听到沙米奥的名字还是有这么大的反应啊,”格立安按住我的肩膀,“沙米奥订婚了,你伤心的都不肯回去了,是吗?我可去了,在典礼上沙米奥可高兴了,因为你没有出现给他捣乱。”
( P, g1 D+ S+ [* l
; y8 i; o7 v7 D+ I “你胡说!”我愤怒,但却感到心里的那个洞在裂开。 7 f/ m) H i3 o+ p3 N' ~
' B2 L: |0 c2 x D! Z1 X; H8 S “你不相信?”格立安一副理解的神情,“一般人对不幸的事情总不肯轻易承认它的存在。不过你不是普通人,你不应该再对你和沙米奥的未来有任何幻想,我们的结合才可能给这个帝国带来新气象。你不要指望通过推翻帝国,弄得天下大乱,贵族崩溃,你就可以和沙米奥远走高飞了。”格立安的语气越来越严峻。
0 D( Y4 Z: e8 E/ |$ w# Q
! A* ]( I, y( T7 o& \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格立安以前还不知道我的真正目的,怎么他这一次对我洞若观火?难道在这期间他发现了我对沙米奥的痴恋?他怎么知道我对沙米奥并没有死心?以前是他叫沙米奥离开我的么?……我在脑子里不停的思索,假设。不过,格立安怎么会对我有兴趣? / Q; l' X8 X7 m& I
* i+ \; {4 B1 }" h' s 格立安象是知道了我的迷惘,低头靠近我,右手拂过我垂在额际的发丝,“你知道吗,我一直很欣赏沙米奥的美貌,但他太正统了,少了点味道。后来我发现了你,我喜欢你傲睨一切的气概,你有一种吸引力。不要再去想沙米奥了,我们在一起会更快乐,我们会拥有一切。”
1 k2 B0 g) b& _0 a# K: b2 M+ f
7 x, p* D+ W. e 被他这么说有吸引力,我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沙米奥怎么从来没感到呢。我冷冷的说:“可惜我不这么认为。”同时用力打走他那乱放的手。 ) s# d1 m$ a- \& H' m- d* [" M
& G4 k# J6 _' y) q$ c
但那一刻,一阵恐惧笼住了我的心,我的手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有力!
& c! ^1 i# T& i, ]2 H" B( {8 c/ R7 U: @" y' \4 l+ v7 M: i
格立安得意的观赏着我的表情:“我欣赏你的桀骜不驯,但我可不喜欢你有粗暴的反应。我料想到你开始可能会抗拒,但我不喜欢被人拒绝。所以酒里放了点别的。” 7 c" }' ?& X6 J% l) r! d0 [
0 f- V y! f6 o, N C8 Y& }
居然会被格立安算计,这一次我可是阴沟里翻船,让他一个月来貌似真诚的行为放松了警惕心。被下了糖,而任人宰割,我真恨不得骂死自己。
" ?2 s; [ z) ^0 }9 @" l
f$ x( ]: d0 r" ~- \- c5 s4 P' G7 p “原来大公对自己这么没信心,还要来霸王硬上弓这招。”我对格立安讥讽道。拖延时间,想办法,我拼命的思索。 : @: O( p, [: P' c$ f
' r3 }7 u5 w! T0 v+ R! r “我是对你信心不足,”格立安一脸假笑,“你太倔强了,有时候很明显的事,你也要过很久才明白。就像我们合作一样,你一开始也难以置信。同样道理,你以后会发现我们是最合适的。本来我也不想这么着急的,我的耐心一向很好……” 7 w4 W# M. @3 @( h3 t7 Z0 q2 d
# j- ^4 q: U/ H! V( ?
“是很好,就像你想王位这么久了,都没有行动。”我点穿了他的图谋。 2 a) l" |0 z4 B% ~( ]/ w
% ~; X+ I& S2 }5 w 格立安脸色一变,瞬间又恢复正常,“你很聪明,这样更有利于我们将来的一致行动。”
; x" z0 S8 @4 R. T# Z# S2 b! q! @( Y) ~
“那怎么这次对我没耐心了,给我点时间,说不定我会接受你呢。那样我们的相处岂不是会更愉快?”我决定小心不激怒格立安,用低姿态换取今天的脱身,来日方长!知道格立安对我有意思,也许以后可以更好利用他。不过,今天我可不想被强暴! . ]' d" V9 n& S C& E4 O* m
, m4 V* X7 X* V; N6 W
格立安歪着头看了看我,似乎对我的建议有点动心。“我认为你可能急需要一点安慰,我可不想见你为了沙米奥的离弃而封闭自己。我原想先给你一点快乐尝尝,你会更快摆脱沙米奥,投入我们的事业中来。可你现在真的确定你会好好的考虑我?”
k$ J' i% b$ n" ?/ p' n" K2 s- k: O
“当然!”我的回答是不是过于热切了? + r- }" g: [4 ]0 g2 E' o3 ?
% a+ ?" c5 m9 e7 M0 t
格立安眯起了眼睛打量着我,似乎想在我脸上寻出撒谎的痕迹。“你现在怎么看沙米奥?” l2 p) B6 g" e2 y9 y
* d4 A, B) e" X9 i' ?3 S 怎么看?我是不是应该立刻想点恶毒的字眼来诅咒他呢?我不能犹疑。但我刚张嘴,格立安就把一只手指放在了我唇上,“你在思索,恩,那可不是好现象。所以,我还是坚持己见……”说着,就不由分说压上我的唇,堵住我的话。
1 W7 Z! J6 O7 D3 O( b9 A5 q
3 ?7 i. n; J# ^, x( P% C 这只老狐狸!我别过头去推开他,该死的糖!我再一次诅咒自己。我和格立安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开始上演全武行,两人从椅子上一起跌落到地毯上。 # b. ~1 v* g3 b7 Y
3 t$ R# ~( O; V4 l& R “想不到你还是蛮有劲的嘛,真象一只抓狂的小狮子!” 3 A1 k, {; e) S0 i* N+ [& R
# s& R1 p/ b4 ~ “你还没见识到我厉害的样子呢!” 9 U% Y u5 E: X( |+ t0 B9 o' D: R5 N5 S
, G" F8 s+ R& _! W5 A
“我现在真庆幸已经下了糖,否则可能还真不行呢。今天我一定会降服你的。”…… * H$ f+ K' {7 c8 B
% i- F3 S! n% `, w( {+ O
我们此刻也没有忘记打嘴仗。只可惜口中的狠话对我并没有实质的帮助,格立安已经开始解开我袍子的扣子了。
" I h, {! H0 `) `: v3 e+ i: P% c% n% J) x- g' a- ]( G4 s
“砰……”的一声,房门突然被人踢开了。
' j6 [% K& b! [, k* O B( x0 a# v4 X
我没想到此时居然会有人来救我,虽然我知道他本意并非如此,但我还是对他的及时出现感到由衷庆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