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嗯着说“可能是下午为了赶火车,没来得及冲干净身上的薄荷浴液吧。”. ]5 I4 ^* T9 r: S
. Q; ^. m7 A/ D) B8 y% T) X2 F 这股辛辣后涩的味道从此深深嵌在了我的梦里,因为那味道不是用鼻子嗅到的,而是我在我爱的男人身上用舌尖尝到的。那一刻我有了流泪的感觉,我不再说话低头继续用唇舌抚爱着他,感受着他在我身下呼吸迷乱、压抑不住的欢愉的轻颤声,我明白这快乐来自我们的灵魂深处,它不受支配又无可抗拒,是原始本能中掺杂着破禁的欢畅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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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冰下,他说“味道不好就不要吻啦,我要尝尝你是什么味道。”于是我摊开手脚,细细品味那从耳廓边缘和颈部以及逐渐散布全身每一个细胞的快乐。仿佛千里冰封的原野,刹那间春回大地,河流开始复苏、流动、欢唱;野草萌芽、破土、开花。无数种生命的气息爆发、交织、融合在一起,这是三月春的交响曲,它奏响在十月的秋夜,在我这九平米的小屋、两平米的木板床上奏响。 u9 @/ T& Z7 C8 U
, e) g. C+ e6 ?. q. _ 等到所有的声下来的时候,我问“我是什么味道?”0 p1 I% P( Q- }) z9 v. O
O/ _3 Y# t* I/ H; j 他偏头哈大笑,“是阳光暴晒下的牛屎味!”我不禁莞尔一笑。那个晚上在梦里,我又回到了三月的草原,空气里弥漫着阳光晒着青草的味道——芳香、甜美、沁人心脾!( [9 G* W+ ~; A3 b4 j9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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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过过情人节,二月十四,情人节,我生平第一次对泊来品上了心。那天天气格外的好,在那之前,接连一周的淫雨霏霏让人心里毛菲菲的象是发了霉,忽然放了晴,天空湛蓝没有一丝云雾,一切都完美无缺除了我的钱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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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资是十七号发,而我只剩下三十块钱,盘算许久还是“民以食为天”为上,所以花十块钱买了葡萄酒,十六块钱变成香酥鸭子,其余的四块买了豆腐干和咸菜。等我围着小饭桌转了六七圈后,却发现少了情人节的一样东西——玫瑰花!我是个连仙人掌都养不活的人,可那天象发了疯似的想要一支玫瑰花,我发誓等有了钱一定买上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来补偿那个情人节的缺失。事实上到第二个情人节的时候,我依然没有钱,而阿冰也弃我而去。, G: v( Q1 S" X) C9 B4 [
& }1 `* F2 x- W8 R6 }9 L; ?: a 情人节的晚上月光如水、烛光璀璨,语言是多余的,我们用目光细细交谈,临睡前阿冰送我一条“华伦天奴”的皮带,他给我系在腰上时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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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X. H9 L8 q, n1 p2 {4 n* D “天!你看你这小腰哦,我还特意挑条最短的皮带,结果还嫌长。晕!我喝水都怕长肉,你要吃什么仙丹才肯长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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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起他腮上的肉团笑呵呵地说:“我属于瘦肉型吃什么都为地里的庄稼做了贡献,你是乌克兰大肥猪型的,吞口水也要长膘,认命吧!”% a0 u7 j* p+ k%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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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肉?屁的肉。摸上去跟钢琴似的,晕!”他夸张地在我身上做了个弹琴的姿式,又补充说:“还好,我妈从小就天天炖排骨给我吃,练就我一张铁嘴钢牙,不然哪咬得动你啊!”: o" D8 X' Z/ h3 Y! b7 ^
3 h |& ^" U! ^* A% p6 u3 f# m 夜缠成一团不肯入睡。阿冰忽然说:“过几天我要去大连开会,这段时间暂时不能来你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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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你们领导也真行,尽派你这种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小仔冲锋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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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8 E7 ]) L. i) h9 U; v2 L ,要什么事都靠你这种老东西去做,那革命什么时候才能成功?话说回来,这种好事轮我头上的机会本来不大,一来是局里老大看重我;二来也是因为我爸妈的关系。”+ n3 c* h9 M% d3 l3 u4 M
6 F d$ r, l0 \0 p 听他东扯西拉的辩解,我愈加的不快。“你的初恋情人不就是大连人吗,这下倒是成全你们重拾旧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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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许是阿冰的第二个恋人,或者说不定是第三个、第四个,谁知道呢,总之他的初恋不是我。他亲口告诉过我,他的初恋给了一个大连人。那是个眉目清秀如画的大三小男人,他们在网上认识半年后,小男人借着暑假不远万里的到了水城,跟他做成了一段露水姻缘,走的时候小男人哭成了泪人一样。其实他们也真的很不容易,就算给他们点时间叙叙旧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隔得远。我一边安慰着自己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泛酸。* }9 l+ K. B( p4 s W/ B
( k2 D4 |0 w1 A “你说什么呀?我是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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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 P0 ~7 e. X! ?5 g ,第一口桃子的滋味最鲜美,就算是专程去看他也很正常。只是别忘了办事时戴上套,爱滋的味道没人消受得起。”象是打翻了调料瓶,各种滋味混在心头,却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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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w2 D- k7 }) Z6 C- C 半个半点消息,电话拔过去总是接线员死人般的口吻,“对不起,您拔叫的电话暂时无应答,请您稍后再拔。”说来很可笑,我从未问过他家电话,他的住址、他的工作单位。我们之间所有的联系只是细细的一根电话线,掐断这根线,也就掐断了我们之间所有的联系。: r) X' H% m8 q, g( N
$ U' u p/ ]& k3 X$ v# w- a 先要拔一遍电话,听完接线员的应答后穿衣吃饭,午饭前也是如此,夜晚关灯前还是如此,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一天天的三月过去了,接着是四月,电话里回答的仍是那个彬彬有礼却冰冷如霜的声音,“对不起,您拔叫的电话暂时无应答,请您稍后再拔。”还好这既不是提醒我机主关机,也不是机主停机,抱着一线希望,我继续坚持拔着电话。: j: D# s' I1 `) i
" H) ]3 z2 n* j P/ } 五月七号的中午十二点,电话忽然拔通,那一瞬间我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我恐惧听筒里传来的声音是陌生人的,等屏着呼吸听清那懒洋洋的一声:“喂!”我所有等待的不安、怨气、恐惧忽然间消失无踪,他平安就好。不觉间我已是泪光盈盈,这是两年间的第三回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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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4 O+ m6 [( v. q) | “说话啊!”电话那头催了一声,语气里有了一丝不安和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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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人来人往,我悄悄揉揉眼眶,有些颤抖的问“你在哪里?你的电话怎么老打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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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P l2 X+ L" G, I' F6 R- ~ “有二十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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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N' Z5 c/ _3 @8 J: V “去昆明干吗?之前呢,什么时候从大连回的水城?为什么不给我电话?”我大吃一惊,随即渐生怒气。' `2 B% [- _9 U6 @) f+ |! Y/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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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底我就回来啦,可单位上的事多就忘了打你电话。”. C! N& O: K# d" h {' C)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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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多?忘”多日积下的怨气涌上了头,我几乎在喊:“你就那么忙嘛!忙得电话都能忘记打?我能占你多少时间?报个平安又能浪费你多少时间?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做梦梦到什么——打你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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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吱吱唔唔的分辩着:“后来出了点事。”停了停不见我说话,只好接着往下说,“上个月,我爸忽然拉我去吃饭,桌上一起吃饭的还有我爸的同事和女儿,吃了没几口两个老的都找借口溜掉了,丢下我们两个时,我才明白我爸是在给我相对象。我那会儿火大了,可又不能马上拍桌子走人,憋着一肚子气送走那小丫头,回家跟我们爷俩翻脸大吵一通。我骂他是封建脑瓜、包办婚姻,叫他“要结婚自己去结,要抱孙子自己去生。”我爸骂我是逆子喊我滚。我一气就跑出来散心,本来想去你哪,可你又天天工作没时间陪我,就到昆明来了。”阿冰的口气听上去畏畏缩缩的挺可怜,我怒火顿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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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钱还够用吗?有没有给家里挂电话,免得他们担心。有时候,你也要体谅点家里人,别动不动耍小孩子性子嘛。早点回家,别一个人在外流浪啦。”我开始劝他,我也只能这么劝他。) M3 k' c4 {+ W, ~
) W2 x2 N# {4 K" F “知道啦我明天就回家,吻我一下,快!”我不由自主地在电话上亲了一下,放下电话后心里怅然若失。% t: [% d( F# f. J# z* t, I
' h, W/ }* I( o+ @2 e: T! R 阿冰再次来时,第一句就是“你知道不知道,每次我从电话里听到你的声音,就忍不住有Z爱的冲动。”我苦涩地笑了笑没有说话。阿冰变了,接吻的方式、抚摸我的方式甚至他高潮到来的肢体震颤都起了变化,虽然很微小,可我感觉的到。送他走后的第二天,我打电话向他提出分手,理由是我们间的差距太大。这其实也是实话,差距来自年龄,来自家庭背景,甚至于爱情的认同(这一点是分手后我的认识)。与我相比,阿冰富有的如同阿拉伯王子,他非名牌不穿,我是有衣穿、合体即可;他只喝果汁从来都懒得嚼果肉,我是随便什么水果都会吃的心满意足;他的手机号多得领导找他总要翻翻电话薄,我用的则一直是半块砖头似的小灵通;他的理想是有房有车,而我天天忙于糊口,从未有时间来构思理想。差别是这么大,然而我们也一起过了这一年,我很爱他。他呢?" N3 a$ |3 H: ~$ M- h0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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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听立刻愕然愣住,然后渐渐开始小声的抽泣,乞求我再想一想,可没等我想好当晚他就赶到了林城,所以我们继续好了下去,我真的很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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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 u" a) F* s 七月阿冰又出了趟长差,这次是去南京,我一时兴至让他带块雨花石回来,可见了面他只记得南京的天是多么的热。我没再向他提起雨花石,也没有提及他身上再次起的细微的变化,我只是笑着附合说“南京的天是很热,要不为什么叫火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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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起偶尔与一个网友的谈话,他的男友在广州一两个月来看他一次,当时我问他是怎么喜欢上SM的,他说:“我从来都不喜欢受虐,可他喜欢这个,而我爱他所以必须习惯。习惯等待,习惯没有阴毛的日子,习惯被捆绑被凌辱,习惯了去满足他每个奇怪的愿望!爱他就该让所爱的人快乐!”, g2 R" }' R+ X#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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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问:“剃光的阴毛会重生,等待的人有一天可能不会再来,你想过自己的将来吗?你真的什么都可以习惯吗?那还有什么是你不能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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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许久他说:“可能会不习惯没有他的生活!”这个问答在我脑海中时时翻滚。5 {7 h" [( f5 ?6 k9 f
. f% i; i: E; \# m 此刻,我的真实,那一定会很痛,既然我爱上了他,就该连他的谎言一起爱。0 B/ A* X% d5 t7 O( |7 N" H3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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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是生命轮回的季节,草木逐渐凋零,阳光不再耀眼,一切趋于平和、孤寂。到林城一年多我哪也没去,忽然间的很想走动一下换换空气,就给阿冰打了电话。9 ^3 H8 i! l- k
8 i" P: C6 U: l9 ?. H! F9 |* X9 p “那你我大学同学,是出差路过顺便看看我。”他的语气淡得似乎一杯白水,其中没有反对也绝对没有欢迎的意思,只是把一切可能的意外都一一预备了答案。我有一丝心痛的感觉,可我无法抵挡相聚的诱惑,风和日丽的一天我去了水城,去接受平生未有的羞辱!) ?2 K; t- n+ V/ G4 S: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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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水城已是天近黄昏,阿冰没有来接我,他说他在家里等我。走进守卫森严的大门,转几个弯再穿过几两道肃穆庄严、气势逼人的门楼,几栋不起眼的青灰色小楼静静隐在树木丛里,阿冰站在家门口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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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 z! n- t: q, T 我虽然了他家还是忍不住瞠目结舌:八九十平米的客厅铺着整块的手工地毯,富丽堂皇的让人不敢放足,一首“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毛主席诗词龙飞凤舞地盘踞了整个东墙,西墙边则放了五十二英寸的等离子电视和一套“尊宝”极品音响,中间是古色古香的檀木家俱,幽灵似的保姆穿行其间,他爸妈在看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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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阿姨好。”我拘谨地问候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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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冰的妈妈没有丁点反应,低头打着毛衣。老头子回头扫了我一眼,从鼻孔里“嗯”了一声,扭头继续看他的电视。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瞥,却仿佛将我剥了个光,看进了骨髓深处,我有些不寒而栗却又进退两难,只好求救似的看了阿冰一眼。阿冰笑笑三两步蹦了过去,一抬指头摁掉电视又转身扒掉老太太正打的毛衣。大喊一声:“报告首长,客人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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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M' k- r. k& [ 老两口面无表情说声“那就开饭吧”转身进了餐厅。吃饭时谁也不说话,只有阿冰笑呵呵地不停往我碗里添菜,菜夹得越多老两口的脸色就愈加的难看,等我碗里菜堆成小塔似的时候,老两口的脸色已经黑的可以刮下漆来,我倒抽一口冷气忙给阿冰递眼色。阿冰却浑然未觉,三两口扒掉碗里的饭说:“阿军,你陪爸妈先吃着,我去洗个澡,多吃点千万别客气啊。”那一刻我恨不得把他嚼来吞掉。3 g, v8 _; d- d3 T6 V# G- T: g
- F a) j/ s6 M3 w; Y& C& ~. k4 l 他一转身,老太太也撂下碗对着老头说:“我吃好了,你慢慢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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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认识多半响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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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2 W; e* i( [0 i- W “快一年啦。”话一出口我意识到大错铸成,忙改口说:“我和阿冰大学上了四年,毕业后有一年多没见面啦。这次出差顺便来看看他。”圆谎的话刚说完我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断。可是话如覆水难以收回,我只好面色若土的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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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x& s% t( k5 ]! A" N “你面?撒谎!”老头子忽然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步步紧逼。“你难道不知道吗?我家冰冰参加工作都快四年啦,敢来这里班门弄斧,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能吃几两米。老子过得桥比你走的路还多,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少在老子面前耍花枪。说!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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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8 g- H% F# r 我沉鼓头昏脑胀。. l( l4 u o; m8 G
; I. I0 N+ f' Q' n% v Z" A “觉得脏,说不出口是吧?我还以为你不知廉耻呢!你爹妈生出你这样的孽种,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管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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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辱及我的父母,立刻热血上涌,我抬起头怒目相向。; l; K0 T8 ]+ A% P! Q;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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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了老头一眼说:“小声点没人拿你当哑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年轻人谁能不犯点错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关人家父母什么事?你真是老糊涂啦,你自己管教的儿子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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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说:“孩子别往心里去,你伯伯是给冰冰气糊涂啦,口不择言的乱说一气。你心里有冰冰是件好事,我们都感激你,年轻人脾气相投、义气为重一高兴可以为朋友两胁刀,做点越过友谊界线的事,我也年轻过我理解这种爱情。你们兄弟爱情好,想在一起天天耍也是人之常情。”老太太停顿一下见我没有反应,就加重语气说:“可是你们都是成年人了?是讲道理和担责任的时候啦,凡事不能由着性子做事,你爹妈肯定早就盼着抱胖孙孙啦。哎,我跟你伯伯就冰冰这一根苗,如果他不结婚那成家不是要绝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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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大道理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一时张口结舌无可辩驳,只好继续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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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抹起泪水来,凄然地道:“就算退一万步来讲吧,你们打定主意要在一起,我们认命全当没生这个儿子!可你想想,法律会允许你们结合吗?这个社会能允许你们相爱吗?你让冰冰以后怎样去面对他的上级跟同事?孩子,众口烁金,积毁销骨哇?你爱着冰冰,就该为你和冰冰的前途事业着想,你们这么爱法等于是毁了你和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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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讲道理纯粹是对牛弹琴枉费口舌!别叫两个畜生糟蹋了那个‘爱’字。”老头子听得不耐烦,冲着老太太吼了一句,转脸对我斥道:“你爱我儿子?你凭什么?我儿子是政府官员,你是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一个无业流氓而已。我告诉你,过几个月我儿子就要结婚啦,你想一腿,你够资格吗?一个男人爱上另一个男人,荒唐!荒唐之极!令人作呕!我知道你想从我儿子身上得到什么?”他忽然将一沓钱丢到我的面前,“好好的男人不当,却学得娼妓一样的下贱!拿着钱立刻滚出我的家门,以后再敢纠缠我儿子,我就打得你象狗一样爬都爬不起来。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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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忍无可忍,手脚冰凉地跳起来,抓过钱用力洒在他们头上。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我失恋了接着失业最后病了,发烧、头痛、浑身瘫软,直到认识阿东才从崩溃中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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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4 _- H" N; n* v& X “列车前方到站六盘水车站,下车的旅客请提前做好下车准备,感谢您乘坐本次列车,全体工作人员祝……”播音员温柔的提醒将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窗外的天空还是那么阴霭,雨下得更大。3 h! Y- Z) u/ C, ?3 B
/ U- w9 \* `5 A' ~/ H 下车后顾不得多想,我急匆匆的奔向他家,那幢青灰色的小楼依然静静趴在树木丛里,湿淋淋地象是孤独的野兽,阴森森地盯着我。阿冰家换了保姆,她没让我进门,只是隔着厚厚的铁门告诉了我医院的地址、病房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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