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 H. v* M, \, ^: H& H0 I1 Y 第二天,王霞没打电话过来,家里没人做饭,自己又不会,去老韩家蹭又不方便,韦峰就回老妈家吃饭。打的旗号当然是“把钱还给东东了,让爸妈放心”。 # K8 z& I9 k! V. C! }
吃饭的时候,陪着两老人看电视,《牵手》,二老对片中男主角的婚外恋颇不以为然,觉得那个女男大有什么好的,非要为了她和宝贝离婚。 4 p/ y- |/ S- m3 A4 e' R
韦峰突然冒了一句话出来:“要是我离婚了怎么办?” 6 E, G1 F5 ]- p+ m
老妈回头疑惑地看着儿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儿?别胡说!”
7 n* U1 ^; F7 \0 I! \ 韦峰呵呵乐着。 2 O8 H" V( k1 ~. O7 \( e5 Y
老爷子的话让他绝望:“你要是敢离婚,老子不砍了你的腿!” 1 o' P6 B8 I% f; U& D0 n2 U
韦峰看着老妈:“妈,你看我爸,整一个暴力倾向。” ( `0 ^; |3 u2 Q$ `. ^, e( K, h
“什么‘暴力倾向’,好好儿的讲离婚,我看你这孩子是该骂!”老妈说着,给儿子碗里夹了一块排骨。
1 \% c# A2 y6 b5 U “我就是那么一说。”
3 V0 Y; n( z7 s- d6 f “这有什么可说的?”
' G3 G @+ X5 p" ?: l# m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跟王霞过不下去了,那你跟我爸介不介意我再给你们找个媳妇?” ) t) w& K/ _& f( l
老爷子横他一眼:“胡说八道!”
: C( \1 D3 P/ W2 q; y" y* Y' t “这孩子,越说越没谱了!”
1 J% `. p2 [" {( _& y “爸,我是说如果。”
3 u$ C! D, L L9 W# t: T& P “没有如果,王霞是好孩子,你们真要出什么事,一定是你这小子的问题!”
+ m& V1 ^8 s& u) n. h* Y 韦峰忿忿不平:“凭什么就是我的问题?!”
: [) q' m- Y) a o& O ?" V 老爷子哼了一声,没说话,一副“臭小子,有胆儿你就离一个试试”的样子。
4 t/ @( r# i9 c( G1 H 老妈看着儿子:“你是不是最近真跟王霞吵架了?”
% B( {& I% ?& ^+ P3 }1 a* [ “没有,不都说了吗,我们俩最近都特忙,见面说不上三句话,哪有工夫吵啊?”
5 [# u6 S' H. ~+ M/ Q% F+ ?* j* E “夫妻两过日子,一天老不说话怎么成?” . q. U3 P) Y) y7 z" Q$ q8 q" }+ F6 b
“没有不说话,是没时间说。” 0 c2 i1 u, W# F# V6 m4 V! N
老妈看了老伴一眼,嘴动了动,没吱声。
* u7 U1 S" ]3 J/ z 吃完饭,韦峰主动地要求去洗碗,老爷子嗯了一声,没发表意见,老妈乐呵呵地说:“哟,儿子知道帮妈做家务了?!” 3 b Z1 e3 @2 [# ^
韦峰听了,哭笑不得。
3 A; @9 [' p: x# g 娘儿俩在厨房洗碗的时候,老妈悄悄地和儿子说:“上次我听王霞说,你们现在不打算要小孩儿?那你想什么时候要啊?” + O9 `) Q2 @3 g
“啊?”韦峰都没想过这个问题,“怎么了?”
, L$ x% U: l0 _0 Z$ x0 I, c “什么怎么了?你妈我,想抱孙子了!” 1 q1 E% M9 e5 |
“……”韦峰真是有点张口结舌了。
7 e* M( j ~/ L; g* p- T* Q$ C( \ “发什么傻啊?!” * U( D7 L6 u( U
“我们最近都那么忙,哪有时间啊?”说完后,自己都想扇自己的嘴巴——这是什么理由嘛! + b; Y! p% D2 k! W G0 f5 S8 B" L5 O3 n
“胡说!你们连双休日都不在一起过啊?”
$ f1 V! |. ?6 \' V. N “妈,你怎么问我这个啊?”
8 N8 _4 F3 `3 C “脸红什么,有什么可害臊的?我是你妈,这个都不能问?”
/ r9 y, U h" A) Y 韦峰觉得不得再待下去了,赶紧出来。
% y1 ]( @+ f. N1 |! v# }, o3 A& Q 老爷子看他一眼:“发烧了?怎么脸红得那么厉害?”
) l. Q: C W8 b5 ~' [5 O( c 韦峰支吾着,就要走。 ' m7 D6 N) A% H. I' B; a, z
老妈赶出来下了最后通碟:“你回去跟你媳妇说,无论如何,明年春天,你得让我抱上我的大孙子!” , ^7 ?0 r6 t# Q+ W) C
韦峰啼笑皆非,一路走一路想:现在都快冬天了,明年春天见小孩,你当我是DNA复制啊? 0 v }0 v, C1 }) d7 A) r% q
接下来几天,王霞没再打电话过来,东东也没有,韦峰一则是喜,觉得轻松不少,一个是不往心里去,觉着那孩子有的是玩,是高兴的机会,没啥可担心的。 3 W4 j! P: C5 x0 d2 g m6 h3 U- O# i; I
倒是给小齐打过几次电话,他都没接,打家里电话,也没人,韦峰有点泄气。
0 f- m; J' y* z( O$ P. D8 N1 D 周末的时候,突然想起明天要和王霞一起回老妈家,便主动给她打了个电话。
$ ^! d- x4 y+ S! M. w; y. E 王霞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懒懒的,提不起劲来,没答应:“算了,我觉得我没必要去了,我们都已然这样了,我再去有什么意思?” " `+ w# O. p" D$ o2 A5 w
韦峰吃了个瘪,还有点不死心:“那你还回不回家住了?”
( U5 @7 N; h$ }* t3 ` “我让出来,我不回去,你不正高兴吗?” + d( N5 c( @$ r) @+ Q8 L' s
“随你便,爱回来不回来!”
8 q' S) j/ g: J* h 王霞没等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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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5 ]* `8 z0 W) B0 ` 晚上的时候,韦峰又去了酒巴。 + e% D/ ^; M j7 m! w
他以为会遇见东东的,结果东东倒没去,却意外地看到了小齐和上次那个肥肥母母,油头粉面的人坐在一起。
; T) r- M) L- b( v( F1 S 小齐躲都没躲了,看到他过来,只好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8 c8 J& ]+ ^0 t! S/ T: I& N
香粉一看到他,可兴奋了,眼睛立刻水灵得要往下掉水:“哇,爷们儿来了!来,这里坐!” 8 ~3 l# D% J. D: Z) V
小齐斜着眼看了他一眼:“你干嘛啊?” * r, c) R" ^( p
香粉高兴地说:“上次人家替你给小于还酒账,你怎么不谢谢人家?出来混一定要记住‘宁愿欠操,也别欠钱’,要不姐姐替你谢得了。”
% H( L3 g6 R/ H$ b1 D 小齐哼了一声没说话。
/ h z' E/ L" v, s 韦峰坐在小齐对面,看着他:“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啊?” C- {# x: c" L. c1 d& v! Z
“哦,我手机没带身上。” " B6 C: H% q+ w7 u# @
“真没带?” ; S' y% }0 Q* t( P7 X) W" p
“这有什么可撒谎的?” % y1 J4 a, R3 N4 b
“那怎么不给我回电话呢?” , H" Q* r4 O0 \
“有事吗?” 3 G& k- p ^) ~+ L0 l4 T, |
韦峰不说话了。
1 i4 P5 e( T! b 香粉看着他们俩各有机锋,笑了起来:“哟,敢情你们俩还有故事呐!妹子,你信不信我告诉你们家那棵‘大松树’?这样可不好,你都嫁人了,有汉子的人了,怎么那么不讲三从四德?”
+ m \$ Y8 f4 E/ T 小齐瞪了他一眼:“你敢!”
$ |7 T% B# w$ j- n g4 z1 Q% a3 a+ G, H “有什么不敢的,我这就打电话给他!”
, S# X5 M5 o7 P2 E/ s “你有他电话,打好了!” " ?+ ]' f; @1 m$ `6 t9 I, z
香粉嘟着嘴,看着韦峰:“我这妹子是个小刁妇!有了棵‘松树’仗腰子,现在谁都不放眼里头。你可别告诉我你爱上他了,那可是有苦头吃的!听姐姐的,没错儿!” ( T Z( I' G4 l2 U6 I3 F
韦峰一笑。
' r& T( t5 H: b" K 小齐扭头看他:“江老娘们,你不说话,也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
j% L' m+ i5 R0 D “我才不怕人把我卖了呢,最好卖我到一个穷得娶不了媳妇的穷山沟,哎呀,有谁快来买我啊,我的初夜!”他说着便开始骚首弄姿起来。 9 G. e3 `4 t( Y5 e3 C3 p9 \
小齐笑得伏在桌上:“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 x/ j) r5 Q; B8 Y6 }% c' b 韦峰也乐了。
6 t N, k7 {/ Z1 L( ~: A% F 香粉掏出一支烟,点上,冲着韦峰喷出一串烟圆,然后抻出手指,轻轻拍拍他的手背:“不好意思,这是薄荷烟,女性专用,你们男人一定不喜欢,我就不让你了。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a& \' E) ^: }% V! O) E1 a
韦峰看他的那短粗的手指上,居然抹了一片莹光的粉红,不由得又一笑了:“我叫韦峰。”
+ {: V) @! P) k$ | “哇,好威风的名字。我是‘老逼香香’。”
. G' H* f! k: c 韦峰哈哈地笑了起来。
6 `) i; P3 q, S 小齐看了他一眼,回头对香粉说:“江老娘们,你别见着个男的就发浪,人家可是结婚了的人!” 3 @. B: Y8 v: m# v# {2 _8 [: r
韦峰陡然收了笑,看着小齐,小齐垂了眼睑,不说话。 4 h7 Y' O9 g2 f- f4 z, {
香粉立刻流出一种惊讶的神情:“哎呀,你也是结了婚的啊。” 5 }6 r9 V4 G4 ]# O' Y/ o/ c. r
“怎么?”
& x# \) {1 s9 c: g “看来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啊,我也是结了又离了的人。” ) D. p* l& T- d" @4 @2 c
韦峰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小齐也扭过头,怪怪地盯着他。 ' B' G+ }$ b% y& u; ^4 I
“兄弟,老姐我可命苦了,看你的样子,你应该是个‘1’,你们做‘1’的结婚还没什么,操什么不是操?闭上眼睛当宝贝是一男的就得了,可是我们这种女人可苦了,见‘眼’就晕,难道让我和她搞拉拉吗?哎呀,真不是人过的日子!”香粉一面说,一面冲着韦峰抛出几个自以为迷离飘远的眼神。 ! o9 `! D* A4 ]% m" S% h
韦峰又想笑又觉得恶心,忙推说去洗手间,起身就往里走。 , Y& q' L5 _0 u. ]6 q' y
香粉回头叫:“兄弟,要姐姐带你去吗?”
% d7 A/ k& \/ V7 w 韦峰没敢回头。 , Q k9 O- @7 Q9 f v
小齐拿眼角看了香粉一眼:“拜托,你一会再这么骚,我就走了啊。留你一人在这儿浪。” , _ C5 l/ O* H8 ?
“好啊好啊,让我跟韦峰两个人相处吧!你的‘大松树’一会儿来了,我也不放过!”
0 H+ Q2 \( G- @6 K$ D. I “真的?”小齐站起来作势要走。香粉忙把他拉住,扭着身子不让他走。 8 M7 j9 a+ C- s! d4 S
等韦峰再出来的时候,香粉没敢再怎么疯,只是冲着他笑。
/ @- A. h- n- ?! z0 c r) o, O0 F 小齐对韦峰说:“你宝贝回家了?”
' ~5 h# M. w* V9 r7 D) | “她晚上加班。” 9 E+ m( z$ T- l$ ^0 s {5 ^, ]
“一会儿我朋友,就是高嵩,他要过来。”
- L' e: M% C E X! z6 f “哦,那一起喝酒好了。” & [7 \3 e$ l* z
“要不,你也叫你朋友一起出来玩?”
! f% |- O0 j- H, d$ e, r& t7 ] 韦峰看着他笑:“怎么,想看我的朋友?行,我叫他过来。” 6 f0 G5 | A; V m, i: M& I
小齐想说“我不想看”,但是终于没说出口。
, a5 ~6 u- q3 J9 M 韦峰拿起手机,走到门口给东东打电话。 % a6 I0 x+ q5 _. n- j4 H8 ~8 r6 \
“出来玩儿吧?” ) A4 ?" a. a/ M
“不去!” ) l; p: ]) Y% e: Q& @; H7 J
“别使小性子,你不是想我吗?我在这儿等你呢?”
) k Q- H! n6 n9 B5 y6 L, E3 p “不想了!不想你了!” : [3 D! r2 G. M
“怎么了?” # w4 p/ `. Q/ K& X
“问你自己!”
( m% V% j4 |2 T) X; B. N “真不过来?”
9 d+ v, w2 b- d9 h5 `6 D/ b “不去!” , M# F9 G* y$ t3 B
韦峰有点上火:“好,我跟你说,我现在就在酒巴里,我等你,到十点,过不过来随你的便。”然后挂上了手机。 9 F" ? T6 ^' L' X |+ R% z
回到座位上,小齐看着他:“怎么,来不来?”
! @' c3 z* C* k$ \, c7 a “他说要加班,可能得等一会儿吧。”
2 N4 u+ f* \' |% u: G, T4 {4 A1 ? 小齐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香粉的手狠狠地桌子底下掐了他一把,小齐叫了起来:“你疯了,你弄痛我了!” $ l: ^3 Q8 C) Z Q
香粉哼了一声,点了根烟。
, i$ M( k/ i8 S9 L. @ 过了一会儿,高嵩来了,看到韦峰的时候,他有点奇怪地看了小齐一眼。
' s2 C* S6 R; u+ M0 h/ r5 V6 G 韦峰冲他打了招呼。
0 {* ]; o( c2 ^/ ?$ @0 ^; j# f) Q! y 小齐把高嵩拉到身边坐下,然后靠在他身上:“你怎么才来?吃饭了没有?要不先吃点东西,这里做的意大利面还可以,酱挺香的。” ! y3 H/ a2 a( L2 u
高嵩摇头:“不用了。”
) u; |2 ]7 z0 w5 F9 S 小齐低声说:“吃点吧,晚饭不吃一会儿蹦的要饿的。” ' w. ]1 V5 t {; S5 k) d
韦峰看着他们嘀咕,心里一阵阵犯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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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4 U/ O& v, L/ T* ^9 j" Y. B 到九点半的时候,东东才背着个小包,期期艾艾地出现在大家面前。韦峰像见了救星似地把他拉过来:“来了?来,介绍一下,我有朋友,东东。这位是小齐,高嵩,这位大姐是——” 4 J- L' b$ V( z. m
香粉快速地接过话:“江磊。” / q0 ]# B( p" r
小齐和高嵩笑了起来。
& i) s2 J! P3 \ 东东点头,表示打了个招呼,伸手揉了揉眼睛,然后把小包放下来:“我饿了。” - ?1 M5 |5 |9 ^! h8 K& t6 c
韦峰给他要了份意大利面,然后看着他低头吃面,不吱声。 3 u. Q, O6 U3 x3 [
小齐看着他,没说话,只在桌子下握住了高嵩的手。
; M! |3 L/ [( ` 香粉看着东东,突然冒出一句:“哎呀,小齐,你看这小孩儿的眼睛,跟你一模一样耶。”
2 d" [4 w" r" u$ G) l( a4 P 这放像是黑屋子里的一点灯,一下子全照亮了大家,小齐看着东东,嘴唇动了动,没说话,只是对高嵩说:“这里好吵,我们出去坐一会儿吧。”然后拉着高嵩就走出去了。
7 a6 i! b- f5 B% W 东东奇怪地问香粉:“真的吗?我跟他的眼睛一模一样吗?”然后回头看着韦峰。 ' @2 w6 C& \! M. X
韦峰的脸板着,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伸出手来摸摸他的颈:“眼睛不都差不多吗?一个眼球一个眼白。有什么两样的?” & M' Y7 y6 g6 {9 X7 Z% d' [
香粉继续看着东东:“不是不是,真的是挺像的耶。” ( h1 b9 r4 x8 e1 Y4 m
这个聚会没法儿再继续,过了一会,小齐拉着高嵩要去蹦的,韦峰不想去,东东听话地站在他身后也不动。
* e# A3 `, A( U; R% q5 q$ E 香粉无比遗憾地看着他。
3 `3 V! `' C. L5 n& [ 韦峰看着小齐上了高嵩的车,然后远去,根本没留意他们走了之后,东东默不出声地回头就走。等他回头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走出老长的一段路了。
& {+ V. t6 s" n7 C4 j4 b9 E 他几步赶上去:“你去哪儿啊?”
# ?( C1 W4 c7 ]; J0 S: O “回家。”
! D0 Y" U- U; `% G8 j2 C “你等一下。”
9 I6 x( b. Z1 H2 F4 B s “干嘛?”
, Z/ i U) S1 b9 L2 Z “我那天真的特忙,你别生我气啊?” ( f+ Z7 }: x$ p" z" ]
“我哪敢生你的气啊。” ' M" M9 @5 M: _+ ]6 \: }$ W
韦峰走过去,轻轻抱住了那小东西:“以后我不那样吼你了。” ; k5 J' A8 i5 L. k' ?. w- E# N
“……”东东没说话,头低得更厉害了,韦峰觉得手臂上有点湿,低头一看,小东西哭了。 + ^7 r. d' M1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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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韦峰跟着东东到了他家。
8 O1 @) ?( K8 }. t8 P/ K 东东没像过去那样兴高采烈,而是分外粘人地贴在韦峰身上,双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怕他丢了似的。 ) L* \" L/ J# {/ T/ b
韦峰低头吻着他的脸:“你那天是不是哭了?”
5 d- j. r4 Q( U) J “嗯。” 2 [$ X6 a& q$ Z
“傻!”
2 T1 v8 O! `! E) `2 ^ 东东抬起头来,看着他,眼里闪动着水光,韦峰心里一动:他的眼睛,真的好像小齐!
1 P, Y: z' y K6 @$ R6 w 东东像是识破了他的心事似地:“你说实话,那个母里母气的人说,我的眼睛像小齐的,是不是真的?”
+ h/ }7 c' B7 u" r9 n! q. U" C i “你管他像不像呢!”
6 G4 K& B+ g7 ^9 d& ?1 p9 ^* t 东东不说话了,仰起面:“今天晚上别走了,好不好?”
2 C9 x! F8 h* {; D# q 韦峰微微一笑,吻了他的唇。
, X% v& h c$ k 和往常一样,两个人开始了热切的亲热。东东像受了伤的小动物似地,不再像过去那样主动,韦峰俯身在东东身上,把嘴唇印遍了他的眼,他的脸,他的脖子,用他的舌尖去挑动那小东西的渴望。
6 N" K( E! b' U8 I! C0 {. { 东东毕竟是个小孩子,一会儿便投入进来。他给予的反馈,激动着韦峰的欲望,一个星期以来缠绕在心头的事情,包括小齐,王霞,父母,老韩,伴娘,高嵩……所有人的话,所有人的情绪,似乎都充盈在他体内,等待着他放任地喷发。 9 h& d& s& W5 ?8 ^" {
韦峰用力地送着,嘴里迷乱地喊着,最后终于一泄如注了。
) P, W. j! W+ q* ? 他粗沉地喘着气,重重地倒在床上,头是晕的,眼是花的,巨大而强烈的喧泄,令他有点虚脱,身子像在水中飘似地起落着。不一会,眼前就渐渐地化出一片金黄,然后是黄亮得发暗发黑,进入了一个物我两忘的世界。
$ G* _! O6 ~4 e. t" G$ q 东东没有像以往那样,窝在他怀里,而是静静地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的脸,像研究一件什么艺术品,看着他笔直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和他眼角浅浅的一丝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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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 b `- k S( K8 d. k5 K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正好是旭日初升的时候,韦峰惊讶地看着东东,他坐在身边的床上,眼睛红红的,肿肿的,忙伸手抱住了他:“怎么了你?没睡啊?” % {5 [& n j) n
东东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你昨天做梦了吧?” : | ^: W0 y& L/ ~% g/ f6 g
“怎么了?”
; J. ~; K/ L0 ^* v7 Y “我听你叫着小齐的名字,叫了一夜。 |